刑侦AU
警车呼啸着驶下了高架，跟着定位七绕八拐的行驶着。
天是三伏天，闷热得让人烦躁，地面掀起的层层热浪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又热掉一层皮，相比较外面热到融化，车内的气氛更像是初冬的萧瑟凛冽。
周泽楷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本人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一只脚刚踏出门的杜明和一只脚正准备踏出门的江波涛听闻这电话的铃铃声纷纷又收回了脚步，转过头看着正在嗯嗯啊啊接电话的周泽楷。
“有任务？”江波涛开口问。
“嗯。”挂了电话的周泽楷点点头，弯腰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身后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单反包递给了江波涛。
“要命了要命了，这么热的天这些凶手在想什么！多大仇多大恨！在家吃西瓜吹空调不好吗，出来作案不让人活也不让我们活！”杜明绝望的一软靠着墙根就开始抱怨道。
“早去早回。”周泽楷看着这幅模样的杜明笑了笑说：“这回是真的。”
杜明一下来了精神，从江波涛手里拿过单反包晃着车钥匙就往外冲，边走还边回头朝屋内的周泽楷和江波涛喊道：“先把车开出来等你们~”
销魂的波浪线睡着杜明的远去还变得十分悠扬。
杜明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有原因的。
早在一个月前本市就发生了一桩命案，局里便派周泽楷带的刑侦一队介入调查，只是这调查中途还未整理出一系列清晰的线索第二桩命案紧接着发生，也不知道是谁心大透露给了媒体曝光了两个案件的连锁性，引起了市民的惊慌，上头不得不给一队施加压力，大家连轴转了好几天，吃喝拉撒睡全在队里解决，有的人是半个月没回趟家，有的人是半个月每天就没睡过超过五小时。
正如队里有人编的顺口溜:睡觉五小时，工作十八小时，最强续航当属一队最强！
当然这只有23小时，还剩下的一个小时则是包括了吃饭上厕所和夫人聊天的（方明华）打打游戏抽抽卡的（孙翔）刷女神微博的（杜明）在旁悄悄偷看杜明的（吴启）看美食料理的（吕泊远）在某宝下单小零食的（周泽楷）以及边磕剧边趁着队长不注意搜罗他零食的（江波涛）这便是所有人的娱乐活动，然后再四舍五入一下三餐的吃饭时间，这娱乐时间相当于没有。
这就很……绝望了。
………
这么几天以来大家都已经是疲劳作战，效率不高伤身伤神，于是周泽楷今天才破例放了大家一天假当做休整。
其余人早已在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结伴欢呼回家，杜明是因为吃坏了肚子上洗手间耽误了，江波涛是因为要等痕检科的报告耽误了，而周泽楷则是因为吃了冰镇西瓜吹了空调身心舒畅并不想在炎热的此时还要顶着烈日开车回家，于是便犯了拖延症，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这电话来得太不是时候。
“还是连环？”江波涛轻声问。
周泽楷摇摇头：“不确定，是疑似。”
江波涛轻叹一口气：“是就更麻烦了。”
显然周泽楷也很同意江波涛的看法说：“封锁消息。”
“我给明华哥打电话说一声，他和媒体那边比较熟。”
周泽楷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嘴边轻声碎碎念着希望没打扰休息。
周泽楷当时说出放假一天休整这个消息的时候，最激动的是杜明心里最激动未流露于外表的是方明华，前者却因为西瓜吃多了闹了肚子跑洗手间去了，后者则是不动声色和众人相约回家，末了还在微信上给周泽楷发了条消息说是楷啊这回终于能和你嫂子一块吃顿晚饭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了，等案子结束请你吃饭么么哒。
周泽楷看着最后么么哒三个字有些心情复杂，心里想着爱情的力量怎么这么神奇，神奇到让平时看见尸体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男人为了一天的休假说么么哒。
“明华哥说媒体这边他会解决的，还叫我转告说你辛苦了。”江波涛这边挂了电话就和周泽楷一起朝大门走去。
“好累。”快要走出大厅的时候室内温度已经变成冷热交加，门外的太阳大到刺眼，周泽楷无厘头的说了这么一句，江波涛都还没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意思是回复刚才自己帮明华哥转告的那句话还是纯属周泽楷自己的吐槽，就听见他接着说：“但是很兴奋，这次能抓到最好。”
江波涛这才明白周泽楷这话的意思，笑着说：“会的，他们一个都逃不过法网的。”
干他们这行的身体极限的那根弦也是绷紧了的，累是肯定的，但是没有人跳出来说太累了不干了，他们所有人身为一名刑警，承担了相当的责任，心里也由衷的对这个职业对这个身份对自己而感到自豪，每抓到一个罪犯这个城市就多一分安全，黑暗就多一丝光明，所有付出的艰辛和汗水便都是值得的。
两个人各有所思的顶着烈日当头的暴晒走到了车旁，一前一后坐了上去，周泽楷把收到的定位发到杜明的手机上，杜明把地址接入定位系统，机械的女声适时的从扩音器里传出音来。
杜明一边将手边的警报探手出去安在了车顶，一边松了油门驶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坐好了，惹得副驾的江波涛忍不住说小周你不让杜明回去休息他给你送了个秋名山车神附身大礼，让后座的周泽楷一阵好笑。
周遭的街景已经有了变化，道路变窄，街道上的人也没有多少，还有一些在人行道上种植的绿化树树荫下乘凉打麻将的市井大妈。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左转弯，车子上了一个坡之后，视野前方便看见有不少围观群众和封锁现场的片警正在维持秩序。
周泽楷下车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这里是一片范围不大不小的旧式居民区，一路走来周泽楷观察到的也是老龄化的居住者比较多，心里过滤了一遍所获的情报，接过一旁江波涛递过来的手套，掀开警戒线钻了进去。
受害者的家住四楼，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只有步梯，等到周泽楷一行人爬到目的地的时候，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杜明一手拿着相机最先跨进受害者的家，被扑面而来的冷气爽到下意识说了一句真舒服。
周泽楷走在最后一个，跨进房间的时候确实也被这扑面而来的冷气爽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挂壁式的空调显示屏是灰的，证明没有开空调，那么这个房间这么久以来还保持着这么凉爽的温度可想而知当时室内的温度是有多低。
片警给周泽楷提供的信息说是受害者是被外卖员发现的。
据外卖员的口供表述是当时受害者下单定了一份外卖，因为当时不在饭点且小店离受害者家的距离也比较近，所以从下单到配送前后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外卖员到了受害者家楼下拨打受害者电话无人接听，等了一会儿再拨还是无人接听，因外卖员平时经常给这一片区配送也比较眼熟受害者且有一次受害者不想下楼还拜托外卖员小哥爬楼送上来过一次，所以小哥也具体知道受害者家的具体位置，而这一次不接电话外卖小哥以为受害者还是不想下楼来取，就想着给人送上去一趟，只是未料到了门口发现受害者家的大门留了一条缝，从缝里透出的冷气让人战栗，就算是再热的天也没有人会在家开这么低的温度，小哥有些不解敲了敲门，里面却未有人应，不放心的小哥才打开门进去，最后在卫生间的浴缸里发现了受害者，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外卖掉落在地上，跑着出去报了警。
“从现场勘察下来的情况，基本和外卖员口供一致。”江波涛说。
“空调多少度？”周泽楷问一旁的片警。
“外卖员说他没看具体数字，只知道说很冷，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时候，空调开的是16度。”片警马警官回答道。
周泽楷点点头，带着手套蹲下身将手伸进了浴缸里，立即感受到了水的低温，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为被水泡着，不知道受害者的受害部位和致死部位具体在哪里，片警向上汇报的时候上头只说要保护好现场会有一队的人过来现场，所以也就没有把受害者从水里捞起来。
“手法不太像前两桩，但是....”江波涛站在一旁说道。
周泽楷显然和江波涛想的是一个意思，从水里握住了受害者的手腕牵引着露出水面，用行动把江波涛未说完的半句话说了出来。
展示在众人面前便是这个月来被大家视为噩梦的那串花体英文字母“I’M HERE.”
“还真是哪儿哪儿都有他。”杜明看完之后吐槽说。
周泽楷手指在受害的的手腕处摩挲着，一旁的江波涛还正在和马警官对着他们所掌握受害者的基本信息和社会关系，只见周泽楷突然站起身说：“叫救护车。”
“周队长我们来时检查过受害者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马警官看着周泽楷这反映有些疑惑，将之前勘察的情况做了说明。
“快！”周泽楷又重复了一遍，虽然是充满疑惑的江波涛却并未有半点犹豫就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杜明就马上冲出去浴室给医院打电话。
周泽楷取下手套从杜明手里拿过文件夹查阅着受害者的基本资料，视线停留在血型那一栏算是松了一口气，走出去给江波涛说：“准备A型血。”
江波涛点点头，在电话里面重复了一遍，挂了电话转过头对周泽楷说：“救护车十分钟内到。”
周泽楷嗯了一声后，心里开始默默做着推算。
如果是受害者本人下的外卖订单，那就只能是之后遇害的，送货的二十分钟，他们赶来的十五分钟，救护车赶来的十分钟，去医院的十分钟，时间在六十分钟以内，并未错过这种黄金抢救时间。
如果遇害是在下外卖订单之前，那凶手居心真的就很叵测了。下单故意让人发现受害者，选了最近的外卖，并且知道外卖员知道受害者的家，还有把握外卖员一定会发现受害者，以及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将时间控制在了六十分钟以内。
这时间一秒一秒掐得精准，可是如此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对不对。周泽楷心里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人发现受害者是假死状态怎么办？那这些算计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受害者是假死？”江波涛想起了一进门的低温和浴缸里水的低温，突然醒悟道。
“空调低温是为了营造低温环境，让浴缸里的冰块不至于很快的融化，而投放到浴缸里的冰块也是凶手事先算好量准备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水温保持在低温状态，这种状态下会让人产生假死状态，也就是身体各项机能的活动高度抑制，甚至连心跳呼吸这些生命指征都十分微弱，所以马警官才会判断受害者已死亡没有叫救护车。”江波涛分析道。
“嗯。”周泽楷。
可是周泽楷想不明白，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做，如果今天来现场的人都是和马警官一样，已经认定受害者死亡，那凶手的本意到底是想受害者死还是不想？
“我记得明华哥以前说过一种抢救的可能性，就是这种低温疗法，可以为患者的抢救增加一些时间，但同时对患者相关的神经也会有很严重的负面影响。”
“六十分钟。”周泽楷补充道。
“抢救的黄金时间是六十分钟？”江波涛问。
“对。”周泽楷答。
“凶手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听闻周泽楷话的江波涛嘴边念叨着。
如果。周泽楷想，如果凶手把自己也算计进入这个计划，是不是会让情况被发现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可是凶手凭什么会认为自己有这样的医学非常识？是针对一队？针对明华哥？还是针对自己？
“队长！”杜明站在门边扯着嗓子喊：“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已经上楼了。”
周泽楷和江波涛对视一眼，立马协助医护人员将受害者从水里放到担架上。
“江留下。”周泽楷说。
“队长你是要随车去医院吗？”杜明问。
周泽楷点点头又补充道：“开车去。”
“队长你放心和杜明去吧，我守现场。”
“辛苦了。”
“一样辛苦的，你俩路上注意安全。”江波涛笑了笑，接过杜明手中的相机，目送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回过神来又觉得这次的案件实在有些顺利但也有些蹊跷，江波涛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指针，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
救护车刚驶入急诊大门，一旁等待着的医护人员就涌了过来，有臂力有经验的急诊医生将受害者从车上的担架上过床到病床上，检查着受害者的伤口。
“手术室准备得怎么样？”一位急诊医生问着旁边的小护士。
“已经准备好，方医生已经在手术室了。”
“去通知脑外的王杰希医生，病人情况有些复杂，需要多科联合手术。”医生检查完患者的伤势迅速做出了判断。
“是。”护士连忙小跑回去打电话通知了。
杜明还没停好车，周泽楷就直接开门下了车，一路跑着赶上了医护人员和他们一起推着受害者前往手术室。
被拦在手术室前的周泽楷站在原地喘着粗气，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凝在一起，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了一片，还有连续不断的有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落下，看起来有些狼狈。
自动感应门打开，一位护士小姐拿着一份同意书从里面走来，看见周泽楷的时候还愣了愣，耳尖发红的轻声问道：“请问是袁佳媛的家属吗？”
周泽楷觉得这名字耳熟，仔细一回想才知道这是受害者的名字，他摇摇头，伸手从裤子的口袋里摸出警官证出示给护士看，随即开口说：“先救人。”
护士有些为难的样子，周泽楷补充道：“已经通知家属了。”
护士小姐正想开口，手里的同意书就被人从后面拿走了，护士小姐转过身去的时候才发现拿走同意书的不是别人真是她科里的王杰希王医生。
“王...王医生。”
“先进去吧，这里我来处理。”王杰希朝护士点点头，目送着护士走进感应门。
“院里有规定术前家属必须签订同意书。”王杰希开口解释道。
周泽楷点点头表示能理解，就听王杰希接着说：“不过这位患者情况特殊，我会向上面报备的，既然特殊就特殊处理，先救人要紧，不过还是要麻烦你通知家属过来一趟补签同意书。”
“谢谢。”周泽楷说。
王杰希朝周泽楷微微欠了欠身，转身就要进去，刹那间却被周泽楷拉住了手腕。
王杰希有些疑问的转过身回头看着眼前的这位帅气的警官，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柔和却又带点锋利的唇线，如水墨般勾勒出来的眉峰，密长的睫毛以及那双好看到仿似会说话一样的双眸，那黑闪闪的瞳孔里折射出来的意蕴，这些肉眼可见的东西无一不牵动着王杰希神经，心里想着真人果然比电视里看着帅多了。
“是重要证人。”周泽楷轻轻说：“拜托了。”
周泽楷说话的时候，睫毛也因呼吸的频率轻轻颤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距离太近的原因，王杰希总感觉周泽楷身上散发的热气和着他身上不知是洗发露还是洗衣液的清香朝自己袭来，王杰希伸手将周泽楷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轻轻推开，肌肤相触的瞬间，周泽楷察觉自己失礼便迅速抽回了手。
王杰希倒也不是真的介意这个，他唇线变得柔和了起来，看起来是在笑，即使这些表情的细微末节并不是那么清晰，他对着周泽楷说：“在警官那里她可能是受害者是目击者是重要证人，可是在我这里她的身份只有一个就是患者。这个医院里只有医生和患者两种关系，既然她是我的患者我必然是要对她负责的，这是我的天职，也是我毕生的追求，正如警官你是以追踪打击犯人为市民的安全保驾护航一样，我希望我的患者都能变得健康，生命是值得敬仰的。”
周泽楷愣了愣，他的眼里一帧帧画面的描摹出王杰希说话的模样，那些隐藏在细微末节里的表情好像也被周泽楷逐一自动放大了，刚刚拉过王杰希手腕的右手垂在身侧，食指在空气里虚虚的写了一遍王杰希胸牌前的名字。
“殊途同归。”周泽楷说。
“就希望这世界少点恶魔和病魔吧。”王杰希听见周泽楷的回答之后笑道。
说完这句话，王杰希便有些匆忙的转身走进感应门，时间紧迫他这边还顾不上风花雪月的对话交流，只能惋惜这风花雪月的时间来得不太凑巧。
杜明赶到的时候王杰希已经进去了，就看见周泽楷一个人站在门外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有些出神。
“队长。”杜明喊道。
“嗯？”
杜明猜测周泽楷大概是在想案件的事才这么出神，一时间止住了自己已经话到嘴边的吐槽。
“家属快要到了，不然你先回现场吧，我在这边守着，有消息给你电话。”
周泽楷犹豫了一下没有同意。
“我没事的，特殊时期嘛坚持一下没问题的，我要是实在吃不消再给你打电话来替我，我这名字取得多好，一队的明日之星，队长你就别担心了，说不定这次行动结束以后局里再给我评个先进，奖金也有小一千你就别和我抢了。”杜明说完想着说不定真的能评个先进，还真把自己都给乐笑了。
周泽楷一听完眼睛弯了弯，知道这是杜明想为自己分一份忧，心里有些暖暖的，但面上还是任重而道远拍了拍杜明的肩：“局里不给队里给。”
“有奖金吗？”杜明一听两眼开始放光、
“没有。”周泽楷摇摇头：“但是有饭吃。”
“方嫂做的吗！！！”杜明激动。
“我做的。”周泽楷说。
杜明一听这话表情变得十分复杂，开玩笑，在他们队里最恐怖的事件top3里面排第一的就是队长做饭了。
“那什么，队长你快回现场吧，这边有我在很ok的你放心。”杜明瞬间转移了话题。
周泽楷点点头，话题又严肃了回来，给杜明扳着手指头一二三的交待道“家属要签字。”
“出手术室给我电话。”
“要到主刀医生的电话，需要沟通。”
“好的队长没问题队长一二三都记下了。”杜明十分乖巧的记下了周泽楷的吩咐，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周泽楷，目送他离去。
镜头转向手术室的这一头，王杰希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部也做过了无菌消毒进入了手术室，助手为王杰希穿上手术服戴上了手套，方士谦敛了敛眼神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王杰希说：“怎么，难得一次胸外和脑外的联合，就这么不愿见我？来这么晚。”
王杰希倒也不恼，每次见面他这个师兄总是要叨叨这么一两句才舒服，王杰希早已习惯了，要是哪天见面方士谦不叨了，王杰希大概会觉得这个方士谦是别人冒充的吧。
“遇见了个人。”王杰希伸手接过了二助递过来的手术刀说。
“谁啊。”方士谦漫不经心的问着王杰希，手上也没有停下，手术刀一点一点的割开患者的皮肤，血珠一点点渗了出来，方士谦另一边喊着助手说扩胸器。
“周泽楷。”王杰希开口说着这么名字，即使是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字有些生疏，即使是戴着口罩闷闷的分解了一些字音，可是这三个字还是十分字正腔圆的从王杰希口里说出，里面还包裹着一些不知名的情愫。
方士谦不说话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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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个flag五章完结！
终于肝出来，明天有精力还会再修改一下
给我评论好吗！第一次搞这种题材真的自己何苦难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