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暗示（2）
刑侦AU
文中私设剧情人名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受害者袁佳媛，女，23岁，职业是某商场销售部的员工，事发当日正值她的调班休息，在家一天未出门，与外界接触就是点过一次外卖。亲属关系只有一个弟弟，父母早年因车祸不幸死亡，之后便是姐弟俩相依为命，弟弟十分争气考上了邻省的重点大学，每年只有寒暑假回家，家里的经济来源全靠袁佳媛一人维持。调查中并未发现袁佳媛有男朋友或是关系亲密的男性朋友，也没有很复杂的社会关系，平时很少去社交，都是下班之后就回家，并未发现其涉及本人或他人的感情纠缠，基本可以排除情杀。”
江波涛站在周泽楷身后说着调查出来的最新结果。
“案件联系？”周泽楷听完这段话皱了皱眉问道。
“目前...还暂时没有发现能和前面两桩案件相关的线索，唯一知道的就是手臂上的那串英文了。”江波涛叹了口气接着说：“三个案件的受害者年龄层不同，居住地不同，职业不同，所掌握的信息中没有一点是和其余人有关联的，有很大的可能是随机作案。”
“唯一的联系.....”周泽楷沉吟道：“是动机。”
“他怕了。”
“三个人，三桩案件，无规律就是最好的规律。”
“这个规律正在暴露。”
周泽楷蹲下身看着地上滴落的血渍说。
周泽楷视线稍一抬，目光落在这个相对干净屋子里那个杂乱无章的角落，那里看起来与整个房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既然是干净整洁的屋子，那主人绝对不会让这种杂乱的情况出现，可现在出现了，证明一定能发现些什么。
江波涛显然也发现了那个角落，随即解释道：“那里散落了一些杂志和纸团，里面有两个本子是袁佳媛记录日常支出的记账本和记事本，证物已经被同事带回局里了。”
周泽楷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对着江波涛说：“继续调查。”
然后顿了顿又补充道：“亲属关系，父母车祸原因，弟弟的资料。”
“好。”江波涛点点头，像是又想起什么似得问道：“医院那边怎么样了？”
“杜明看着的。”周泽楷答。
“家属呢？到了吗？”江波涛说。
“走之前没到。”周泽楷摇摇头。
“想来也是，他弟弟住在他父母遗留下来的房子里，那个区离这里几乎是跨越了半个城....赶过去耗的时间也不少，说来这孩子也是命苦，本来父母就...现在看见姐姐这样心里一定也不好受。”江波涛感叹道。
周泽楷没说话，和江波涛一前一后走出了现场，顺手带上了门，锁芯与框重合的一瞬发出咔嗒一声，声音有些沉重，周泽楷出了门对着门口的警卫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和江波涛一起径直下了楼。
“回局里？”江波涛一边问着，一边就看着周泽楷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解锁了车子，车前灯闪了两闪。
然后就这样在周泽楷的注视下从善如流的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一脸谁叫钥匙在你手上当然是你开车了的表情一脸微笑的看着周泽楷。
周泽楷也不恼，开了车门上车系好安全带就直接发动了车子驶出去，江波涛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就一个惯性向前扑了扑，幸亏他手快的抓住了把手才不至于上演一出“谋杀剧”。
江波涛这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周泽楷那边说：“去医院。”
一直以来江波涛都是周泽楷最亲近的朋友。从警校开始俩人就是同班同学，那时的周泽楷在同学和老师眼中都是那颗最闪的明日之星，成绩优异体能超凡，要文能文要武能武，人还长得帅，被寄予厚望的那种，就是有一点不太好，这小帅哥不太爱说话，但爱笑。
你说你走在路上和他打个招呼，虽然不应你，但是人弯弯眼回应你个浅浅的微笑然后擦肩而过后是不是还在心跳加速，治愈了昨天没能吃上火锅很丧的心情。
什么叫做白月光？这就是。
什么叫做朱砂痣？这就是。
所以不太爱说话，没关系的，只要周泽楷站在那儿就感觉百十个buff加身，完全治愈了坏心情。带着滤镜的周泽楷迷妹们如是说道。
但很多情况下大家也并不是很能理解透周泽楷说话的意思，这时候便会将目光转向江波涛，静静的等待着江波涛将他的意思完整表达出来，然后换来众人果然你最懂小周的眼神。
江波涛心想不是的不存在的，我不是翻译机，那是你们和他相处时间短了不太习惯他词汇的表达，这小子有时候说话比我还多，我也不是最懂他的，有时候他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但是这句话江波涛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这段“误会”便一直从学校带到工作再带到升职。他有时候也会感叹快来个人把周泽楷收了吧这样我就可以摆脱这个绰号了。
“想什么？”周泽楷泊好车后发现一旁的江波涛不知道在想什么发呆得沉迷，连自己叫他都没听见。
“啊....”回过神来的江波涛才发现他们已经到达了医院，匆匆解释道：“想案子 ，觉得有几个点需要关注一下。”
“嗯。”周泽楷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下了车。
江波涛长舒一口气解开安全带，感叹道幸好周泽楷没起疑心，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巴不得来个人收了他，估计到年底都不会有轻松的日子过了。
两个人抵达到手术室的时候，袁佳媛刚出手术室被转到病房，她的弟弟已经随着跟了过去，只有杜明一人还留在手术室前，看样子是在等待主刀医生出来。
“小明。”江波涛朝杜明的方向喊了一声。
杜明循声朝江波涛和周泽楷的方向看了过来，随即一路小跑到江波涛面前：“副队副队！我要脸的！别叫小明啊，这么多护士姐姐都听见了！”
周泽楷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
“你看队长都笑了，不叫小明叫什么，小红吗？”江波涛调侃道。
“副队......”杜明无奈道。
“好了，不打趣你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和队长处理。”江波涛说道。
“那我...真走了？”杜明视线移到周泽楷身上，看着周泽楷轻轻点了点头才把话说完。
“回去吧，辛苦了。”江波涛微笑着点头说道。
“手术很成功，但是主刀医生还没出来，就没来得及问具体情况。”杜明说。
“他弟弟....”周泽楷这边话还没说完，话头便被杜明抢了过去。
“队长你说起他弟弟，我就想起来了。他弟弟我就觉得很奇怪，哎...也不是很奇怪，怎么说这种感觉，就是不是正常人的反应你知道吗，正常人看见自己的亲人生命垂危不应该很着急很难受吗，但是他弟弟从过来到现在表现得太镇定了，签了字还去楼下交了钱办了住院手续
，成熟的不像是一个孩子。”杜明感叹道。
“大概是和从小的生活坏境有关吧，生活将他锻炼得成熟懂事起来。”江波涛说。
周泽楷这边听完这话却蹙起了眉头想着什么，另一边的感应门那边走出几位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大夫正在与身边较为年轻的医生小声交谈着什么，周泽楷眼尖，一眼便认出了其中的一位医生正是之前与自己在手术室前有过对话的王杰希。
周泽楷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王杰希面前，本还在和高英杰讨论刚刚手术细节的王杰希噤了声，抬头看向周泽楷的时候听见对方小声说了声打扰。
“想了解一些情况。”周泽楷说。
“周警官实在抱歉，我们不能随意泄露病人的病情，像这种特殊情况也需要尊求病人或病人家属的同意才能告知。”王杰希摇摇头解释道。
似是因这个称呼的原因，已经走出三步的方士谦又倒了回来，站在王杰希一旁将周泽楷从头到脚左左右右来回扫了几遍，咂咂嘴开口道：“你就是周泽楷？”
周泽楷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医生，大概是疑惑这位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还是点了点头当做回应。
“嗯，病情的事的确要家属同意才行，你们查案有查案的紧迫，我们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方士谦说道：“虽然我才是患者的主治和主刀医生，但是有什么问题找这位就好。”
方士谦拍了拍王杰希的左肩继续说：“我也很忙的科里还有一堆事，这位也参与了手术，如果家属同意，具体情况找他了解就好。”
周泽楷听闻礼貌的点点头，向后退了一步给王杰希让出了路目送着他们进了电梯。
“先去家属那边吧。”
江波涛说道，周泽楷点了点头。
医院里总是千篇一律的白墙白瓷砖，空气里还混杂着消毒水的气味，繁忙的医生和人来人往的病人。在这里有生有死，有喜有悲，隐藏在每个家属叹息声的背后可能是一个一言难尽的故事。
周泽楷透过病房门玻璃看见袁佳媛弟弟的时候，心情还是有些波动，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家庭承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之后该有多大的心理素质才能承受住这一切，更何况现在还要再重蹈覆辙一遍。
江波涛轻轻叩了几下房门，压下门把手将门轻轻推了开来，屋内的人听见动静转过头朝门外的周泽楷和江波涛笑了笑，指了指了门外，大意是说出去说，手下的动作也没停下，他为自己的姐姐手脚放缓的小心掖好了被子便走了出来。
“我们是负责你姐姐案子的警察，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江波涛从裤子口袋里将警官证出示给弟弟看。
“没问题。”青年微笑着回答。
“我们想先了解一下你姐姐的情况...能...”江波涛为了照顾青年的情绪特意放轻了语气，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的青年点了点头。
“我姐姐的情况其实我也不是太了解，也还没有和医生交流过，不过如果是需要家属同意你们才能知晓病情的话我会写清说明给医生的。”青年还有些腼腆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解释道。
“好的，多谢。”江波涛冲眼前的青年笑了笑说道：“说起来小袁也是学医的吧。”
被叫到的青年怔了怔，随即又很快的反应过来点头道：“当时是为了完成父母的愿望，他们都很希望我学医。”
“这样啊。”江波涛沉吟了一会继续说：“虽然很不想提起这件事，但对于你姐姐的事情我们会尽快找到凶手，你这边就你一个人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过来帮忙的。”
“不麻烦了，有些事我不太方便...所以给姐姐请了护工的，今天抽不开身，等明天有护工了之后我会抽时间去警局做笔录....还有你们不用太在意我的情绪，这么多年都撑过来了，真的已经..习惯了。”青年到此时情绪才变得像个孩子，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个字只剩几个气音，江波涛和周泽楷听得不是太明确，只是根据嘴型猜了个大概。
江波涛和周泽楷见此情形相视一眼，江波涛伸手轻轻拍了拍眼前这个和自己身高相仿青年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的。”青年沉默了一会抬头扬起一个微笑说：“谢谢你们。”
“那就先这样，你回去看姐姐吧，我们先走了。”江波涛说道。
站在病房前的俩人又目送着青年走进病房，房门轻轻的合上，但是却像是打开了青年内心最悲伤的那扇门。江波涛回过头递了个眼神给周泽楷，周泽楷点点头，两个人穿过走廊乘电梯下了楼，来到医院后面供病人散步的小花园。
“怎么样？”江波涛和周泽楷俩人找了个僻静好说话的地方。
周泽楷摇摇头。
江波涛不明白周泽楷这是什么意思，脸上挂着一大个问号。
“太冷静了。”周泽楷说。
“冷静是正常的，我们看过太多遇到这些事不冷静的家属，所以再遇到冷静的家属总会觉得有些奇怪，但人是感性动物，不正常就不正常在这份冷静在一个孩子身上表现出来反而有些.....毛骨悚然...？”江波涛分析着，还在思考用什么词语表达自己的感觉最为合适的时候，想到这个词自身也悚然了一下。
“对。”周泽楷说：“他的笑...很有感染力。”
“江。”
“嗯？”江波涛还在回味周泽楷刚刚的那句话，他的笑的确很有感染力，心态也很好，要找个形容的话有点像寒冬里的暖阳，出于寒冷的季节却又给予了别人温暖。
“回想刚才的场景，把他的微笑去掉。”周泽楷说。
江波涛听闻闭上眼回想了一下刚才俩人的对话，将对方脸上的微笑去掉....江波涛猛然睁开了眼。
“想象不出。”江波涛惊叹道。
周泽楷没说话笑了笑。
“这孩子不简单.....一般人的喜怒哀乐看得通透，就算不微笑也能想象到对方生气或是无表情的样子，而他我真的想象不到。这感觉有点像整个人被包裹在一张面具下，我们表面看见的很真实，而面具后却是个未知数。”
“明天再看。”周泽楷说。
“我算是知道杜明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了。”江波涛摇摇头：“他的资料回去我会亲自调查的。”
“一个孩子到底得多沉着才能主动说出明天去做笔录的话啊，我照顾他情绪才没有说出来。”江波涛叹了一口气，偏头看向周泽楷向他吐槽道。
“道行浅了。”周泽楷轻声说。
“......我听见了，小周你别以为你小声说我就不知道是在说我。”
“回去吧。”调侃也调侃完了，周泽楷将车钥匙递给江波涛止住了这小小闹戏的继续发展，因为他实在不想听见江波涛即将搬出周妈妈的那套相亲说辞来“回怼”自己。
“不一起回去？”江波涛问。
“找医生。”周泽楷竖起手指向上指了指。
江波涛沉吟了一会，交待道：“那就分头行动吧，我回局里整理资料，写报告交给上头，你在这边继续了解情况，弄完也别回局里了，早点回家休息，有预感明天又会是一个新战场。”
“嗯。”周泽楷点点头：“去吧。”
“辛苦了。”
“说这些，应该做的。”江波涛笑了笑说：“倒是队长你有时间好歹想想自己的事啊。”
周泽楷抿紧了唇线，江波涛见状赶在周泽楷发作前赶紧朝周泽楷挥挥手作势就要走。
“等等。”周泽楷叫住了转身的江波涛，又换来对方一脸的一个大问号：“名字...？”
“那孩子的名字？我想想啊....好像是叫袁嘉渝。”江波涛答道。
得到答案的周泽楷心满意足的朝江波涛挥挥手说再见，然后转身顺着人流进了大厅。
经过在问询处前台护士小姐那里问到王杰希医生在哪个科室之后又顺着大厅楼层标示牌知道了脑外的楼层之后又等了好几波人满为患的电梯之后，周泽楷终于挤了上去，因此几经辗转终于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
狭小的电梯厢站满了人，几乎每个人的手里都还提着方便盒装着的各色饭菜，小小空间弥漫了饭菜汤的香味，周泽楷艰难的站在角落不敢动弹，生怕谁一个踟蹰就将手里提着的汤洒出来，随着楼层的增加，人流也满满减少，周泽楷在出电梯之前才有机会小小的伸展一下。
病房区都很安静，偶尔从房间里传来几声短暂的咳嗽声之外，更多的是机器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周泽楷放轻脚步走到护士站，浅声问着护士小姐王医生的办公室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护士小姐看见周泽楷这幅样子觉得他绝对不是坏人，都没问周泽楷找王医生干嘛，就双颊发红的告诉了周泽楷。
周泽楷笑着说了声谢谢，转身的瞬间却听见护士小姐们之间的窃窃私语，大意是说王医生从中午忙到现在还没吃饭，你这样告诉人家，人要去找王医生，王医生又不知道多久才能下班吃饭。另一护士小姐纠结着说，说不定人就是来找王医生吃饭的呢。
周泽楷脸上浅浅的笑着，心想这王医生在护士小姐们这里的地位还挺高的，一边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腕表的时间，算了算时间又返回到电梯间等待电梯乘下去。
所以当周泽楷两手满满当当提着方便盒站在王杰希办公室门前的时候，也是被自己吓了一跳。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凭什么有自信觉得自己买饭菜回来的时候对方还在办公室，甚至会接受自己双手沉甸甸的这些饭菜。
周泽楷抿紧了唇线，内心竟升起一些紧张。
莫名的紧张感促使周泽楷手比脑快的先一步敲响了面前这扇紧闭的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力度刚好的声音，有着他本身自带的淡淡冷感，也有礼貌亲近刚刚好的亲切感。
周泽楷轻轻推开门进去，最直观的就是看见那人桌子上摊开摆放杂乱的病历夹快要堆成一个垃圾场，虽然这么说过了点，但无奈周泽楷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词来替代这形容。
许是半天不见人说话，鼻间又嗅到了饭菜的香味，一直躲在电脑显示屏后面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王杰希觉得好奇才舍得将视线从屏幕上移下来放在周泽楷身上。
“周警官？”看清来人后的王杰希有些惊讶的放下手里的工作站起身走到周泽楷面前。
“打扰了。”周泽楷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袋子放在一旁闲置的桌子上。
“这是？”王杰希绕到周泽楷身后将门关上之后转过身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两大个袋子有些疑问这是个什么意思。
“听见没吃午饭，就买了这些。”周泽楷解释道。
王杰希皱着眉一边分析着周泽楷怎么知道自己没吃午饭的，一边又在想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这家炒菜的，不至于全是巧合吧。
“不知道喜欢什么，就点了炒菜。”
好吧，还真的是巧合。王杰希心想。
“周警官是因为患者的事而来的？”王杰希问道。
“嗯。”周泽楷点头。
“方医生之前给我打电话说是家属已经叫了书面同意书，同意告诉你们相关病情，只是....”
只是没想到你会今天就过来....是因为对家属一定会答应的绝对相信吗？这句话王杰希没有说出来，只是在自己心里弯弯绕绕想了想。
“嗯....？”周泽楷静候着王杰希没说完的半句话，半天没有下文就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王杰希稍微倾了倾头看着桌子上装满盒子的袋子之后又将视线移到周泽楷身上。
“只是，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谈。”
“而且...这些是两个人的饭量吧。”
王杰希唇线变得柔和起来，眉宇间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周泽楷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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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动笔，写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瞎写些什么.....有时间再重新修文
